以下内容均来自《南方都市报》评论版来信/来论栏目
孕妇落难,民政部门怎可旁观?
有着3个月身孕的广西女子陈碧清,刚到广州便路遇抢劫,被打得遍体鳞伤,躺在中大北门珠江边的草地上,靠好心人的接济熬过了两天两夜。在民警的指引下,陈碧清去了民政部门,可民政部门并没有收留她(《南方都市报》8月10日)。
身处异地,遭遇如此不幸,本已是让人心酸,寻求民政部门的救援,却无功而返,更添一层无助,笔者不知究竟是民政部门拒绝了该女子的请求,还是该女子另有原因而没有接受民政部门的救助。但是,该女子在外露宿了两天,全靠好心的广州市民的救助,这不能不让人确信其可能确实被民政部门拒绝了,否则在生存的本能之下,谁又会主动选择流落在外而无需援手呢?况且该女子还怀有身孕。
或许,是城市的流浪人太多,麻木了我们某些官员的眼神经,都有点“视觉疲劳”了。甚或是我们的官员本就习惯高居大厦,离群众太远无法知道谁正急需救助。又或者是……笔者不清楚,但笔者知道,一个孕妇,身无分文,伤痕累累,在广州这样一个繁华城市流浪在外两天,而没有任何政府部门人员过来关心一下,就可让我们进行以上质疑。 □郑忠明
“导厕员”走俏,管理部门该反思
据报道,深圳打工嫂刘欣最近辞去了工作,当起了专职“导厕员”,不仅月入8000元,还雇用了五名助手。“导厕员”走俏,说明市面上能及时找到的公共厕所越来越少了,这与市区内楼房越建越高,道路越来越宽,绿地越铺越大形成反差,那么,针对人们的日常所需,我们的城市怎么就这么不重视厕所的建设呢?
是“如厕”问题小,不足以引人关注?资料显示,在人的一生中,约有3年的时间是在厕所里度过的,平均一年上厕所2500次,合每天6至8次,可见,如厕之事既不小也不轻,饱含人生在世的最基本需求。去年在北京举行的第四届世界厕所峰会上,其主题就被定为“不注意厕所规划的国家就没有文化和未来”。
我国城市中重视厕所构建的当然也有,但多数不是以增量和便于寻找为目标,而是以怎么样豪华和功能多样别致为标准,如西安神鼓楼广场的可供“女性站立小便”的智能化厕所,南京透过玻璃可看到外面的“透明厕所”,以及长春市投币入厕并可限制入厕时间的全自动厕所等等。这种舍去满足人们正常需求,只追求功能和式样别致豪华的“投资流向”,除去暴露出我们在工作上并不追求细致与配套外,也反映了某些管理部门的政绩观:乐于一掷百万锦上添花,而疏于为市民解决基本生活难题。
城市的建设和发展归根结底是为市民服务的,回避了这个基础,任何炫目的经济数据和耀眼的成果都可能被异化。“导厕”这种新兴的行业的崛起,打工嫂刘欣新的择业思路和超群的智慧确能让人欣喜,但我们更应该看到城管工作的不足给人们带来的不便,我们真诚希望深圳“导厕员”的走俏也能给城管部门一个足够的对厕所规划和构建进行“行政干预”的信息量。 □郭绍俊
由黄金高想起李光地
福建连江县原县委书记黄金高涉嫌受贿案日前经南平市人民检察院审结后提起公诉。黄金高在1993年至2004年各任职期间,非法收受他人财物计人民币368.53万元、美元22.8万元等,数额特别巨大。
看到这则消息,我突然想到二月河所著《康熙王朝》中的李光地。收复台湾后,李光地奉召入京,任上书房大臣。当时索额图与明珠明争暗斗,李夹在索、明之间,左右为难,痛苦不堪,留下一份辞呈想走人。被惊动的康熙召李光地及索额图、明珠入对。李如实秉告,索、明看情势不对,联合起来弹劾李光地“丁忧”期间竟与一女子私通,生下一婴——秉公办事自命清高之人,原来也非正人君子。
关注黄金高,是因为去年8月11日,黄在人民网上刊登了题为《防弹衣为何穿了6年》的署名文章,自述反腐败的经历。当时许多网站纷纷转载,轰动一时,黄因此被人们赋予“反腐斗士”的称号。然而,黄金高所称的事情还没有得到澄清,事实就急转而下,黄先后被“双规”、终止人大代表资格,接着被逮捕起诉,而且查出了受贿数额如此巨大,着实出人意料。
两者对比,黄金高和二月河小说里的李光地竟然如此相似。黄金高反腐败,自己却被查出了这么大的腐败;李光地揭发索额图、明珠,自己却身陷囹圄。当然,李光地的错自然无法跟黄金高的腐败相比,但处在他们各自的特定时代,都理应受到严惩。黄金高现在被查出了问题,不知道他去年所反映的问题,会不会就因此罢休。一个自身就非常腐败的人,他的反腐败肯定也是“恶人先告状”,是假反腐,是作秀--这是很多人惯用的定势思维,而且会因此对作秀者嘲讽一番,进而放弃对他所反映问题的调查。所以,笔者建议,不管黄金高自身存在多么大的问题,也不应该因此轻易否定他所揭发的问题的可能性,不但不应否定,还应进一步追查深究。 □王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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