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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仿建天安门无疑是一件愚蠢的事情。要论仿造,世界各国的建筑在中国被仿的多了,花钱上亿上十亿而不顶用的工程又何止一个两个。但这些都不是容易让人义愤填膺的事情,可天安门就不同了,谁仿造谁就要恶名传千里。
重庆忠县黄金镇政府大楼形似天安门,不知有多少人吐口水;最近又有报道说,山西临汾市尧都区有一座建筑仿天安门,可以想见,后果当与黄金镇相似。我很不明白,这些劳民伤财的人为何如此愚蠢,要建工程,建成什么样子不好,非要建得像天安门呢?
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规定对天安门的建筑外形加以保护,因此一个人仿造了天安门,也不好去问他为何要“八佾舞于庭”。据报道,很多人都向临汾市尧都区区长宿青平问“修‘天安门’到底是想干什么”。“到底想干什么”,是一个很严厉的问题,但毕竟还没有直接点出狼子野心,评论家就没有这么客气了,大多会把这归结为“皇权意识作怪”。我想,哪怕仿造者或者“权力意识作怪”,但“皇权”,他敢有这种意识放出来作怪吗?到底是仿造者有“僭越”之心,还是人们对“皇权”有太深的理解和特殊敏感呢?
宿青平在尧都区仿造天安门、天坛、华表,建“华门”,到底是出于何种考虑?至少从报道看,并不是“皇权意识”在起作用,相反倒很像是仕途失意之后的一种反弹效应。他在回答记者仕途打算的问题时,用手指比画了一个“零”,说“我已不抱任何希望了”。这哪里有什么“皇权意识”,分明就是一种万念俱灰。他建设这些建筑,甚至连“形象工程”都算不上。
当然,与形象工程一样,宿青平搞这些建筑,并不为民众所认可,说是“劳民伤财”大抵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形象工程至少要有利于仕进,要让人看做“成就”吧,宿青平并非如此,他搞这些建筑,“临汾市的一些官员以及尧都区的班子都对修这些建筑有意见”。这就是说,为了建这些东西,他甚至要赔上上司和同僚对自己的好评,他的思虑已不在现实的“面子”和“形象”。
宿青平说,“任何新闻都改变不了历史”,“历史是由一代代人创造的,秦始皇如果不修长城,谁还能知道他的名字”,“人民之所以需要政府,是需要政府比他们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带领和帮助他们去做他们看不到、无法做的大事情”。他对政府与人民关系的理解,完全不是现代政治意义上的理解,散发着浓厚的封建气息。他有着一种强烈的“历史感”,“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意识使他置各种议论于不顾,一意去做一件劳民伤财的事情。
宿青平已没有仕进之心,但有着“对历史负责”的态度,他的历史责任只是怎样让自己能够青史留名。一个有仕进之心的官员,可以是一个无耻的宵小之徒,但也未必不可以是一个有上进之心的官员;一个有历史责任的官员,可能洁身自好,可能正气昂然,也未必不可以劳民伤财。
宿青平连续16年没有升迁职务,从一个在尧都声誉很高的“政治新星”成为一个仕途失意者。他已经参悟出“在中国官场,你只有杜绝了当官的欲望,才能当好一个官”的经验,这可能是一种错误,但至少可算是失意者的沉重叹息,不过他现在是否正在“当好一个官”仍是疑问。就其一意孤行的做法看,可以说他正在为设想中的青史留名而破罐子破摔。
宿青平一直未按官场规则办事。他努力办事未获升迁,一意孤行也未受降职。宿青平是公共权力运行的一个有价值的个案,民众对他的政治命运并无影响力,而他虽然无法改变公共权力运行的规则和潜规则,但哪怕官场失意,他仍然可以深深地影响到民众的生活,当他要“青史留名”时,没有人可以阻挡他近似于恶作剧的行为。
(作者系《长江日报》评论员) (责任编辑: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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