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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五的下午,笔者在西单看到了传说中的“玉米”。那是些十五六岁的女孩,举着李宇春的宣传画和棒棒糖,恳请路人看一看她们的偶像,拿出手机为她投上一票。后来,笔者在网上看到这些孩子写的拉票记,兴奋和成就感从每一个字中流淌出来。
之所以有这个开头,我是想说:也许这一拨1990年前后出生的孩子,已经开始确立和笔者这样的“80后”不一样的思维方式了,他们或许还不明白“娱乐工业”这个词,但他们有自己的接受准则和价值判断,并且愿意为此身体力行。我还想说,这是超女这个节目引发的社会现象,无论如何,这是空前的,笔者不相信,这些现象可以用某个观点或者论断就能盖棺论定,社会同样需要消化,在此之前,我想,有责任的学者应该努力去观察、分析这些现象。
从这个角度来说,社科院学者时统宇22日选择在《新京报》发表对超女的批评意见,至少方式本身是合适的:在报纸的时评版里,这是声音的一种,容得下质疑与反驳。这比不久前,时先生在某场合痛批超女,呼吁“减少此类节目的播出要来得令人尊敬得多。
时先生在这篇评论中追问,电视台为何办这档节目,“是为了艺术和审美的追求吗?是为了提升电视的思想文化含量吗?”答案是否定的,因此时先生总结:说到底都是为了收视率,接着他间接地说,由于超女,“文化变成了滑稽戏”,商业目的让文化有了灭亡的危险,因此“收视率是万恶之源”。
我想问问时先生,是否每个电视节目的诞生都要为了“艺术、审美或者思想的追求”?天气预报有吗?纯新闻的播报有吗?以时先生最偏爱的布尔迪厄说,他也承认,即便是学者上电视接受访谈甚至讲课这样的节目,电视需要的也只不过是观众与媒体都可以接受的“快思手”或者说“电视知识分子”,而非纯粹的学者。可见,电视自有其运作规律,不管你的用心有多好,观众要是不看,效果就等于零。从这个角度来说,收视率不是魔鬼,即便是那些被认为高雅的节目,也同样需要眼球。
超女的确是一档娱乐节目,即使是它的制作人,现在肯定也被它在社会上激起的种种波澜惊讶得合不拢嘴,一个并没有太多创新的商业行为,何以有这么大的能量?也许我们的生活真的是缺了什么?也许是我们的文化本来就缺乏商业的激活?”娱乐至死”在商业高度发达的美国,有其边缘的批判作用,但套用到一切都刚刚起步的中国,就可能失之于“奢侈”。
□杨潇(北京 编辑) (责任编辑: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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