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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作弊由来已久,监考老师睁只眼闭只眼早已经成为常态,加上标准化试题容易抄袭,一些学生因此而获得了与平时成绩不相称的高分。今年湖南一教育局长助儿子作弊再次引发权力参与作弊的丑闻,高考体制的基础也就是考场出现如此糟糕的微观生态变化,令人痛心。【详细】【网友评论】【注册搜狐微博参与论座话题

  权力垄断高考选拔越来越不靠谱

全能体制曾为高考纪律保驾护航

    在高考恢复后的那些年里,高考是农村孩子脱离农门最重要的手段,也是城市孩子实现梦想改变命运最重要的手段。既然通过高考的含金量如此之高,试图从中钻空子乃至作弊的诱惑也同样巨大。不过,在一开初,由于前30年的全能体制在文革后仍保持了相当的延续性,自上而下的严格的组织体制、绝大多数人被编织进了单位制或公社制当中,以及专政打击的威慑力,从各个方面保障着高考的严肃性,以致很少有人敢于以身试法。国家权力主导并由国家权威担保控制住了高考作弊。

功利至上,特权冲动压倒规则意识

    然而,随着改革开放进程的推进,上述条件均发生了相当的变化,尽管仍大体维持了中央制的架构,但地方和部门等各级权力也获得了相当多的自主空间,社会日益复杂多元,也削弱了传统的专政威慑力,市场经济的大潮,也在示范着突破规则的“好处”,功利至上的冲动开始压倒遵守规则的意识。与此同时,高等教育体制并没有出现根本性的改变,名校和热门专业依旧令人趋之若骛,高考仍然就像科举制度一样,成为改变身份或者保住特殊身份的狭窄途径,稀缺的总是引来争夺,权力者总想带上学历这个光环。于是,由考场里的微观生态变化开始,高考的严肃性开始一点一点地被削弱,有组织的作弊也越来越频繁地发生,更有不少有权人士为其亲属后代作弊提供方便。去年,重庆高考文科状元,高考前,为获20分加分,其父利用职权使儿子成为“假民族生”,就是权力由监管变异成作弊的典型。【详细

权力沦落成高考作弊的始作俑者

    深入一步想想,一场高考要涉及教育、招生、公安、保密、学校等多个部门,高考在考生报名、准考证、身份证、学生电子档案、监考等环节部署了许多监控环节,而诸如无线信号屏蔽、网上远程监控等新型设备也显得“道高一丈”,如此严密的防范措施之下,为何作弊“产业”能越做越大?原因在于,作弊“产业”形成利益链条,许多双手在辅助着它,其中不乏“内部人”,也就是说,有监管的权力参与其中。在高考作弊与反作弊中,权力、金钱和考试规则、社会诚信之间形成了较量。正因为有“内部人”的“绿灯”,有权力在幕后操控,所以给整肃考纪考风带来不小难度。【详细

  考试方式多元化,给考生更多选择

当权力参与作弊,“严打”失去意义

    其实,任何由权力保障其权威性的制度,都要面临权为私用的考验。如同当年的科场弊案也总是由内部人士参与操作一样,高考作弊也离不开权力中人的参与。针对高考作弊日益猖獗的现象,许多人认为,只有依靠更高权力的介入,“令行禁止、严惩不贷”,以此维护国家法规的严肃性,并抬高违规者的风险,就可以对作弊加以遏制。在我看来,中国社会发展已经足够复杂多元,很难再回到自上而下的全能体制统辖一切的状况,在权力、学历和利益一体化下,仅权力严打只会是疲软无力。

考生有更多选择才不必铤而走险

    既然社会已经多元化,而权力已经发生变异,那就让考生的选择多元化,避开权力的挤兑,从考试方式上进行改革不失一条出路。我国的考试组织,目前基本上是以行政部门为主导,无论是国家教育考试,还是职称资格考试,并没有社会化、专业化,考试的权威性不是在市场竞争中自发形成,而是由政府部门的许可获得。由于没有竞争,考试组织者并未认真重视考试质量,每年的高考出题质量都受质疑,但由于仅此一家,考生来年也必须选择。我国考生很难像美国学生那样,既可选择SAT,又可选择ACT,还可选择AP考试。这些由社会机构组织的考试之间,完全是竞争、争夺招生高校认同和考生认同的关系。【详细

政府应该超然社会外,依法治考

   在过去几年时间中,这方面的改革也在推进,比如各地相继组建教育考试院。但实质上,教育考试院还是政府的“派出机构”,具有很强的政府性质,而高考、中考等考试的具体组织,都依托当地的教育局和学校,考试社会化改革也就“换汤不换药”。让考生有更多选择,让高校自主招生,既要社会上出现多种获得认可的标准,也必须保证竞争的公平和质量,政府权力应该从组织考试中退出,更多的扮演监管和立法者的角色。高考标准的多元化,也必然要求高校在选择依靠什么标准录取谁上有自主权利。

  高校去行政化,自主招生才能遏止作弊

高校行政化,权为私用刺激作弊

    现行高考体制脱胎于全能体制,当初主要是一种身份遴选制度,如今学历为权力继承铺路。而高等教育体制仍然高度行政化,在资源配置上依旧仰赖于权力的唯一渠道。在这种情况下,高等院校并无充足的动力回应社会需求,也就无从主动严格掌握选拔标准,甚至,由于高等院校与行政权力有如一体的关系,权为私用的现象也广泛存在于高等院校当中,这既使得所谓的自主招生难以获得足够的权威性,同时也使得高考成绩依旧成为招生的主要依据,继续刺激着高考作弊的冲动。

现行高教体制与开放社会脱节

    因此,只要高等教育体制不改革,只要高等院校仍依赖于行政权利的资源配置,而不是受到社会需求的真实制约。那么,作为高校选拔最重要依据的高考,就依旧会成为团伙作弊者牟利的温床,需要指出的是,针对日益泛滥的高考作弊,不能抱残守缺,更不能试图走回头路,高考分数作为最重要乃至唯一的选拔标准,与全能体制的资源配置模式是分不开,与当前日益多元和开放的社会现实已然脱节。改革高考体制的合理思路,应该是让高等院校回归其正常的定位,逐步脱离行政权力,开放社会力量办学,并接受社会需求的约束,逐步向高校自主招生过渡。只有这样,高考作弊的蔓延才能得到真正的遏止。

权力退出,考生和高校多向选择方能根除高考作弊

   在考试制度改革方面,最近公布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指出:“探索招生与考试相对分离的办法,政府宏观管理,专业机构组织实施,学校依法自主招生,学生多次选择,逐步形成分类考试、综合评价、多元录取考试招生制度。”这一描述明确界定了政府、社会机构、学校和考生的权责,而问题是,仅有这样的描述还远远不够。【详细
    高等教育的目的是为全社会提供合格人才,就应该有一套检验人才的成熟反馈机制,由社会需求制约高校,进而推动高校严格掌握选拔的标准,而考生反过来也可以根据社会需求和高校不同标准选择高考,只有这样,才能让高考作弊变得无利可图,才能从源头上遏止高考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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