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梅是某镇卫生院的医生,丈夫原为一乡镇沼气办主任,因涉嫌受贿被检察院带走。她声音沙哑地说,最难熬的是前1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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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五天:挣扎期
茶饭不思:
丈夫被带走,她仿佛被闷头打懵了——茶饭不思、彻夜不眠,一直抓着沙发不停喊叫“不会的”、“不会的”。
期待“奇迹”:
婆家人比她“清醒”,经历了短暂恐慌后开始“营救计划”。求救领导被拒后,联系上闯江湖的串串、掮客,凑了8万元送去。张梅也期待能有“奇迹”,还哭着给中间人下跪。但结果是被骗——钱和串串都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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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五天:痛苦期
佯装坚强:
之后五天,张梅仍沉浸在痛苦中,但白天在外要佯装坚强,接受同事和亲友的惋惜和安慰。
白色谎言:
她还需要稳住即将考公务员的儿子,打电话撒谎说丈夫涉密封闭培训两个月,不能和他联系。
嚎啕大哭:
晚上回家后,想起丈夫和整个家庭今后的境况,她夜夜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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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五天:暴击期
丈夫被带走的十一到十五天,张梅经历了三次心灵撞击。
第一次:
张梅非常希望能将丈夫取保候审,趁这段日子陪陪他,开导他;亲友认为保释费用不菲,家里经济不好,不如先积攒钱财退赃,争取在量刑上取得主动。张梅退让了,但一想到丈夫的处境和渴望归家的心情,就忍不住抹泪。
第二次:
张梅在给一个小学生看病时,他忽然哭道:“我不要这个嬢嬢看,她是坏人,她老公是个大贪官。”诊断只好终止。
第三次:
凑钱最多的小叔子和媳妇爆发了“冷战”;她公公因受不了丈夫出事的打击,已经发病住进医院;张梅忙哭着跑到医院看望,探望完下楼时精神恍惚、一脚踩空,摔成了骨折。
在那15天里,一度陷入绝望的张梅也感受到了温暖。
比如,婆家人在找掮客失败后承担了所有损失,两边家人都在帮助筹钱退赃,并无一人翻脸或推责;丈夫的弟媳也在张梅骨折后与弟弟和好。
中午休息时,医院也有同事陪她散心。
最让她欣慰的是,儿子考试完毕后得知消息,表现得比她预想的坚强许多,表示要“撑起这个家”。
两个月后,仍在筹钱的张梅已平静了许多,“要说怨,最该怨的是我老公。但我相信那是一念之差,也得到了报应,我愿意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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