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进笼子的31只“首虎”，现在都咋样了？

　　撰文 | 孟亚旭

　　还记得各省份的”首虎“吗？

　　4月14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栗智涉嫌受贿一案，已被西宁市检察院提起公诉。而就在栗智被提起公诉的同一个星期内，河南省人大常委会原党组书记、副主任秦玉海案也被提起公诉。

　　这两个人，可都是所在省份的“首虎”。

　　自2012年12月四川省委原副书记李春城被宣布调查，到2015年11月上海市委原常委、副市长艾宝俊和北京市委原副书记吕锡文先后落马。历时整整3年，中纪委打掉了全国31个省份的“首虎”，栗智和秦玉海的消息，使得政知局想到了这样一个题目：

　　这些31省份的“首虎”，近况到底如何？关于他们的案子，进展到哪一步了？

　　13名“首虎”已宣判

　　除童名谦外均犯“受贿罪”

　　政知局梳理发现，这31个“首虎”中，目前已有13人被宣判。分别是四川省委原副书记李春城，安徽省原副省长倪发科，内蒙古自治区党委原常委王素毅，广西政协原副主席李达球，南京市原市长季建业，贵州省委原常委、遵义市委原书记廖少华，湖北省政协原副主席陈柏槐，江西省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陈安众，湖南省政协原副主席童名谦，海南省原副省长冀文林，陕西省政协原副主席祝作利，云南省原副省长沈培平，重庆市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谭栖伟。

　　13名已被法庭宣判的“首虎”中，12人犯有受贿罪，只有湖南省政协原副主席童名谦是以玩忽职守罪被判刑，并没有受贿罪一项。13人的刑期从5年到无期不等，其中王素毅为无期徒刑，其次为倪发科和陈柏槐，被判处有期徒刑17年，多人被判处12年徒刑，如陈安众、冀文林、沈培平和谭栖伟等。

　　这12名犯受贿罪的“首虎”中，一些官员还涉嫌其他罪名，比如李春城、廖少华、陈柏槐的罪名还包括“滥用职权罪”；而倪发科除受贿罪外，还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

　　18名“首虎”已过堂

　　绝大部分认罪伏法 只有陈柏槐当庭翻供

　　也就是说，目前共有18名“首虎”“已过堂”，绝大多数都在法庭上表示认罪伏法。例如2015年6月19日，陈安众一审被判有期徒刑12年，在最后陈述环节，陈安众哽咽抽泣忏悔，“我从一个党员领导干部堕落成一个罪犯，我心中的悔恨和痛苦无法用语言表达。我好恨好恨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广东省委原常委、广州市委原书记万庆良在最后陈述环节，也恳求法庭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而湖北省政协原副主席陈柏槐却当庭翻供，成为截至目前唯一经过二审的地方“首虎”。在一审过程中，陈柏槐当庭翻供，对检方指控罪名全部予以否认。而去年8月31日的二审驳回上诉，维持原判，他最终因滥用职权罪和受贿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7年。

　　在尚未宣判的5人中，除万庆良为去年12月25日被开庭审理外，其他4人均在今年受审。其中毛小兵“受贿、挪用公款案”于1月6日开庭；陈铁新“受贿案”以及金道铭“受贿案”均在今年2月开庭，王敏“受贿案”于3月30日刚刚开庭审理。

　　10人尚未有被公诉消息公布

　　其中2人已完成侦查

　　目前在公开报道中，31名“首虎”尚有10人没有被提起公诉的消息，其中有2人据检方透露已完成侦查，8人尚未有最新进展。算上开头提到的已经提起公诉的栗智和秦玉海，这些“首虎”中还有12人尚未“过堂”。

　　1月28日的河南省十二届人大五次会议上，河南省检察院检察长蔡宁透露了天津市政协原副主席武长顺职务犯罪案件的最新进展：正在审查起诉。2月20日，安徽省十二届人大六次会议期间，安徽省人民检察院检察长薛江武在工作报告中透露，已经完成福建省原副省长徐钢受贿案的侦查工作。

　　那8名未有最新进展、尚处在侦查阶段的“首虎”为：河北省委原常委梁滨，甘肃省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陆武成，浙江省政协原副主席斯鑫良，西藏自治区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乐大克，吉林省原副省长谷春立，宁夏回族自治区原副主席白雪山，上海市原副市长艾宝俊和北京市委原副书记吕锡文。

　　只有一人未被移送司法

　　给予留党察看降级处分

　　已“过堂”的18个，等候“过堂”的12个，那么还有一个“首虎”去哪了呢？政知局（微信ID:bqzhengzhiju）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唯一没有移送司法的“首虎”找了出来——黑龙江“首虎”原黑龙江省政府亚布力度假区领导小组常务副组长付晓光。他是因私公款消费，大量饮酒并造成陪酒人员“一死一伤”严重后果，被给予留党察看一年处分，由副省级降为正局级。

　　多知道点

　　被调查时间最长的“首虎”：李春城

　　四川省委原副书记李春城不仅是四川“首虎”，也是全国“首虎”。从2012年12月6日落马到2014年4月29日移送司法，中间共经历了1年零4个月。

　　除李春城外，山西省人大常委会院副主任金道铭被调查的时间也比较长，中间共经历了约10个月。

　　被调查时间最短的“老虎”：童名谦

　　从2013年12月18日被宣布调查，到2014年1月2日被移交司法，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湖南省政协原副主席童名谦就完成了从调查到移交司法的环节。

　　此外宁夏回族自治区原副主席白雪山和北京市委原副书记吕锡文的调查时间也较短，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便被移送司法机关。

　　从移交司法到提起公诉：最长历时超1年

　　老虎被移交司法后，到检察院提起公诉也需要经过一段的时间。截至目前，在检察院立案侦查、审查起诉阶段历时最长的是秦玉海，从去年2月13日被移交司法，到今年4月11日被提起公诉，期间共历时1年2个月。

　　值得注意的是，自2015年1月26日梁滨被移交司法至今，历时1年零3个月后，尚未有他被提起公诉的消息。此外，倪发科、冀文林、王敏从移交司法到被提起公诉，也历时在1年左右。

　　资料 | 中纪委官方网站 最高检官网 人民网 新华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