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大学校长在空缺长达三个月后,昨日终于迎来新校长。原华中科技大学常务副校长、中科院院士罗俊教授成为改革开放后中大第7位掌门人。此前经历数月校长职位空缺,中大有学生自我调侃就读于“无校长”大学,随着校长人选尘埃落定,昨日一则《中大理工男神新校长来啦~哼~我们也有校长啦》的帖子在微信朋友圈疯转,有中大在校生傲娇称:“新校长驾到有木有~新校长理工男神有木有~寒假乖乖听话做好孩纸啦~”。(昨日《南方都市报》)
三个月无校长,在国内高教界并不常见。一来是前任调走突然,一直在中山大学当“男神”校长当得好好的前任校长许宁生院士,接到一纸调令前几个星期,还在风风火火筹办中山大学90周年校庆,突然就转战“上海滩”,到了复旦当校长;继任人选不易找到。二是大学校长责任重大,在国外,校长遴选假如按通常程序走,花费数月半载甚至年余,本就不奇怪。中大是国内重点大学,海内外皆有影响,三个月时间,想想反而不算长。
就算无校长,中大的校务教学,几个月来也平安无事。中大的事情也许会让人产生类似联想—大学没有校长,世界将会怎样?当然,大学校长的能力、魄力和个人魅力,对于一所大学的发展来说极为重要,像北大有蔡元培,清华有梅贻琦;当代的例子,武汉大学的刘道玉与南方科技大学的朱清时,都在各自大学的发展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记。大学校长不仅管理能力要强,学术上也要有江湖地位,否则,高校全是知识分子云集之地,没几把刷子,哪能镇得住那么多教授?
但对于许多真学者来讲,当校长不见得是“好事”,反而是职业生涯损失。我在中山大学念书期间经历了两任校长。黄达人前校长跟新任罗俊校长一样,也是由(浙江大学)常务副校长的位置提拔到中大做校长。黄校长在任十年,经历中大合并与快速发展,深受中大师生敬重。有一次开会他亲口对学生讲:“我当校长越久,离院士就越远”。梅贻琦曾说“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而黄校长曾说,我当校长管两件事,一是找钱,二是找人。此谓“大楼”与“大师”一样重要。有此“舍己”为校又实干的校长,是学生之福。
过去一年,对于中国大学校长而言可谓五味杂陈、忧多于喜。最遗憾校长朱清时,卸任南科大校长,先前被寄予厚望的高校改革黯然收场。最具争议校长杨玉良,卸任前复旦大学负面事件频出。最受关注校长王恩哥,北大燕京学堂成为该校师生众矢之的。最生气校长朱崇实,厦门大学副教授谢灵指责该校教工食堂无菜可吃,校长出现马上就有好菜,结果校长跟教授在媒体打起一场嘴仗。希望我们中大低调的新校长,能给中国校长界带来一丝新气象。 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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