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发布信息称,“近日,经四川省委批准,省纪委决定对雅安市委原书记徐孟加涉嫌严重违纪问题立案检查”。有知情人透露,徐和其他几位市领导特别爱好运动,许多陪同人员经常陪他们打“只许输、不许赢”的“皇帝球”。由于酷爱打乒乓球,徐孟加将血站的一名女性工作人员长期留作陪练,且将后者提拔成了副县级官员。今年初,徐孟加曾遭举报,网上也流传其为“徐三多”(钱多、房多、女人多),但当时雅安市政府指传闻是“个别人士无中生有”。(12月4日《北京青年报》、《新京报》)
“只许输、不许赢”的霸王规则,显然颠覆了体育比赛的显规则和有赢有输的基本常识,用打“皇帝球”来描述可谓再贴切不过。官员尤其是“一把手”即便是娱乐运动也理所当然地享受“第一”的权力快感,其专横霸道作风可见一斑。
根据当地体育馆工作人员介绍,由官员和工作人员组成的球队“熊猫队”打起球来也是横冲直撞,“所向披靡”,“但不论跟哪支球队比赛,他们从来就没输过。”这当然不是他们的球技高,而是权力大,有了说一不二的权力就可以“所向披靡”,无往而不胜。
如若违反了“只许输、不许赢”的霸王规则,那么后果就很严重,上述知情人士同时透露,“某副市长和某主任打起球来,容不得别人跟他们碰撞、对抗。谁要是敢在他们身上犯个规,他们立刻对场下叫嚣着,要他们的手下‘查查看犯规者是不是流氓黑社会’。”连一场娱乐而已的球赛都输不起,可见官员平时对待下属和人民群众是如何作威作福,更遑论“创造条件接受人民群众监督”了。
当然,“只许输、不许赢”并非完全是“零和游戏”,而可能是双赢结局,前提是你要输得让领导高兴,并能满足领导的特殊嗜好。比如,作为陪练,雅安市血站的一名女性被提拔成了副县级官员,背后有没有权色交易的腐败?一句“这位女性不仅球打得好,而且很受徐的喜爱”,足以让人对一把手的“醉翁之意”浮想联翩。
其实,一直以来,“只许输、不许赢”的霸道规则并非徐孟加个人的权力偏好,而几乎成了一些地方官场潜规则和一把手的共同性格特征。比如,有媒体报道,深圳龙岗葵涌街道各个部门各个社区举行篮球赛,书记在的队拿了第一,主任在的队拿了第二。群众说,这是意料中的结果,因为比赛中“领导进球多算1分”。
由此凸显出“一把手”监督的困局。权力导致腐败,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政治学中的这条铁律,成为一把手腐败现象的有力总结。权力过重而没有约束,必然会失重,最终滑向堕落的深渊。当权力不受监督,包括球赛在内的一切法律规则就会被权力践踏,赛场也会变官场。
而打破“监督困局”,就必须补足对一把手的监督这块短板。杨立波(湖北安陆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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