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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篇书评中曾经讲过海盗与山寨的关系。海盗(pirate)这个词尚有另一个意思,即“盗版”之意。从这个意义上说,海盗与中国当前的一个热词“山寨”同义。既然pirate是“海贼”,吾国的山寨版,就是“山贼”。当然,这仅仅是中西语意上的巧合而已。早年西洋海盗,如劫掠行为系政府授权,那就是正规舰队。未经授权的行为,在西方叫pirate,吾国便称为“山寨”。
比如号称替天行道的梁山泊便是如此。
如今的山寨,盗版都做得不好。比如汉芯,前年就被揭发出来,他们拿进口芯片磨了logo,贴上自己的牌子,属于典型的未经授权的行为,这也太不动脑子了。如今,汉芯又完成了华丽转身,更改了公司名称和股权结构,还从上海市申请到科研经费,令人叹为观止。(《21世纪经济报道》)先拷贝硬件,再忽悠软件,难怪同业和用户同时看不惯。
话说,“自力更生、艰苦创业”这八个字,系早年的最高指示,如今都被忘到九霄云外了。当时西方国家围堵红色中国,连贸易都不可能,遑论知识产权。没办法,毛泽东说,俺们再穷,也得有根打狗的棍子。两弹一星就这么造出来了。
有些东西,的确是学习了社会主义兄弟的,主要是学习老大哥苏联。比如第一辆红旗轿车,就是模仿的车型。比如1952年的高校调整,完全是苏式的条块分割,成立了很多专业学校。这些努力后来都还有些成效。因为快速、实用,还没人提反对意见。山寨久了,总得自己搞点什么,比如什么万吨水压机、胰岛素,这些大家都熟悉。实打实的,科技含量还是不少的。
现在的科研环境,跟50年前相比,真有天壤之别。帝国主义不大搞围堵了,人家愿意让我们使用知识产权,给钱就行了,国家还出钱出人,按理说总能学习一点东西出来吧,可结果往往事与愿违。君不见,大街上除了李书福的模仿车型是创新的结果,哪辆车挂的不是外国logo?一些以次充好的山寨,连模仿这层都省了,直接弄个假的出来冒充山寨产品,很是败坏山寨的名誉。
所以最近几年,国家提倡搞自主创新真是由衷而发。对于汉芯这个新公司,有位专家评价道,“说技术创新很牵强,充其量只能说在一些应用领域做了一些深化。”这是客气的说法,不得罪人。照我看,深化是个定性不定量的模糊说法,忽悠的成分绝对要大于科研。这个事情媒体揭露出来的部分,已经足够让人吃惊,没准还有更多的内幕不为外界所知。
有一些害群之马,是早就被红头文件处理了的,现在又跑出来吓人。这不可怕,可怕的是浪费公帑,纳税人埋单。对于一些在历史上不清不白的所谓专家,媒体和公众一定不要放过,穿上马甲就以为别人不认识了。这不是一间两间公司的问题,长此以往,连山寨的名声都搞坏了。山寨可爱,山寨的山寨恐怕就是可恨了。
当年在光明顶的一干山寨人,如张无忌、殷野王诸人,虽然山寨,但生产力比官府先进得多。具备自主知识产权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如“乾坤大挪移”等还是很有些水平的。中国当下的山寨,再不搞出一些符合三个代表的东西,也太对不起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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