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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巴马传说:一些善意误会

美国以外的不少政治鼓动者在编纂励志故事时,常常把奥巴马描绘为一名出身贫寒的白手起家者,甚至说他是“移民后裔”,优秀黑人,这并不十分符合事实。真实的奥巴马和全世界领袖一样,都是顶级俱乐部的一员。

  1月20日奥巴马宣誓就职,开始履行他的第二个任期的总统职权。奥巴马是美国有史以来第一位当选黑人总统和第一位连任黑人总统,也是号称“零售政治家”、最善于营造公关形象的总统之一,在美国以外,形形色色有关他的“佳话”层出不穷,这其中固有真实或基本真实的,但也有不少是讹传、夸大,或换言之,是一系列善意的误会。我们先试拿两例来谈:


  奥巴马“出身贫寒”

  美国以外的不少政治鼓动者在编纂励志故事时,常常把奥巴马描绘为一名出身贫寒草根的白手起家者,甚至说他是“移民后裔”,这其实并不十分符合事实。

  奥巴马的父亲、肯尼亚人老巴拉克.奥巴马是肯尼亚第三大族卢奥族(现任总理奥廷加所属部族)人,作为留美大学生,其在肯尼亚的家境可想而知。和奥巴马母亲婚姻破裂后,老巴拉克在哈佛大学读完博士,返回肯尼亚后官至总统特别经济顾问。按照肯尼亚方面的说法,老巴拉克.奥巴马家族祖先是牧民,在肯尼亚不算什么大的名门望族,奥巴马学生时代自称“非洲王子”显然言过其实,但也远非什么“寒门”所能望其项背。

  奥巴马的母亲安.邓汉姆是家具推销员和银行职员的女儿,按照奥巴马的说法,其外祖父曾任保险经纪但生意不佳,若非罗斯福新政中推行的联邦房屋管理FHA和退伍军人法,将“生计有虞”,不过这种说法出自他的政治传记,带有推销其福利理念的痕迹,未必完全属实,因为这样一个被他说得手头拮据的家庭,居然可以在她母亲和继父离异、只身赴印尼读博后,把小奥巴马送进夏威夷当地最著名、当然也最昂贵的私立学校Punahou School ,并在这所私校中一直读到1979年。当然,传记中将学费来源说成“母亲在印尼勤工俭学”所得,不过这种童话般的说法在美国本土并不为许多人所认同。

  奥巴马在印尼的4年也并非如某些人所言“历尽坎坷”:他的继父洛洛.苏埃托罗同样是出身名门的留美生,学成后携眷(包括奥巴马)回国,出任印尼石油公司部门经理。当时正是苏哈托时代,这个“油老虎”的要职,是炙手可热的“肥缺”,奥巴马在印尼的四年,便生活在这个令当地人啧啧称羡的权贵之家,并就读于天主教会学校Fransiskus Assisis,除了后来的继父-生母离异,其它的“坎坷”恐怕不过尔尔。

  当然,另一些相反的传说同样不靠谱,如有传说称,他外祖父是“金融家”,这显然不确(如果硬说保险经纪是“金融业者”勉强成立,说“金融家”便实在夸张);还有说他“和杜鲁门是血亲”因而家世不俗的,这倒不是杜撰,不过毫无意义:其外祖父一族的确和杜鲁门家族沾亲带故,但这在移民国家美国何足为奇——美国20世纪以来几乎每一任总统都和前、后任某个或某几个总统有“五百年前是一家”的远亲关系,如老、小两位布什总统,甚至分别和16位前美国总统沾亲带故(也就是说和他们俩沾亲的美国总统超过美国历届总统总数的1/3),顺便说,布什和奥巴马也沾亲,奥巴马外祖父家族和布什家族10代以前系出同源。

  奥巴马“代表黑人”

  公平地说,自感受歧视的美国黑人和有色人种愿意将奥巴马当作自己的代表,而奥巴马本人在选举中也乐于利用这一点造势。

  但这种“黑人情结”更多出自政治需要:奥巴马未当总统前写过的第一本书,叫《源自父亲的梦想》,将自己的政治抱负和已成为肯尼亚政治家的父亲联系起来,而实际上他成年后和父亲相处的日子,仅有短短1个月。他曾和人气极高的黑人牧师赖特保持长期特殊关系,甚至称之为“精神教父”,但当选总统后,赖特多次发表抨击美国种族主义的激进言论,引发白人不满,惟恐失去白人支持率的奥巴马便急忙和“教父”切割,声称“他不是我20年前认识的那个人”。

  他的所谓“非洲情结”也不过如此:他的当选曾在肯尼亚和整个黑非洲引发轰动,肯尼亚甚至特意放假庆贺,但当选后他却故意和自己的非洲血脉“撇清”,不仅在首次非洲之行中选择加纳、而非肯尼亚,且在选前宣称,非洲国家应停止抱怨殖民主义,理由是“将一切苦难归咎于殖民者,并创造出新殖民主义、种族主义或西方压迫等个人认为意义不大的借口,只能让这一切变为推卸自身腐败、管理不善口实”、“事实上西方在津巴布韦变成今天这副糟糕面貌方面并没做过什么”。正如加纳作家阿古布莱图所言,奥巴马“并不热衷于谈论非洲或黑人、尤其黑人历史上所受苦难的话题”。

  鉴于美国黑人仍旧在此次选举中把选票投给他(尽管这更多因为他们讨厌共和党和罗姆尼),说他是“美国黑人选择的代表”并不为过,但他本人在情感归属上正如一位评论家所言,只能说是一位“肤色黑一些的美国人”。至于黑非洲,4年后的今天他们早已认清了这一点,4年前如过街一般庆祝他当选的老巴拉克.奥巴马家乡、肯尼亚尼亚扎省西亚亚县科格罗村,4年后却平静如水,既看不到载歌载舞的父老,也不见云集村中的各国记者——如果说,4年前他们为“我们的族人”当选美国总统而欢呼,如今只不过在电视里看一个有出息的远房亲戚继续显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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