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旅美学者薛涌指出韩寒把白莲教、太平天国运动称作革命,是将造反与革命混为一谈。而上海学者王晓渔则说,“韩寒把民众素质当做一个原因,而不是当做结果。比如说当下的道德溃败作为一个事实这是大家都承认的,但正是因为道德溃败,我们才更有推动制度改进的必要。而不是说因为素质不高,就不配享有好制度。韩寒完全弄反了。”王晓渔还指出:“在极权主义下,那乍听起来如此高尚而诱人的‘我们都有罪’的叫喊,实际上只是在某种程度上为那些真正有罪的人开脱罪行。在《责任与判断》里,阿伦特反对滥用‘集体责任’的说法,称这是一种虚假感伤。这个批评也适用于韩寒所谓的‘党的缺点很多时候其实就是人民的缺点’,‘人民就是体制本身’。”王晓渔说:“文学创作可以靠天赋,但现在你开始谈论思想了,一个人没有受过基本的知识训练,是没有办法谈论思想的。”【详细】

首先我觉得一个政党说了很多话,政府或者当局说100句话当中,我并不认为他100句都是错的。如果对一样东西不喜欢,就意味着你百分之一百要批判跟反对,这也是中国很多时候即使真正到达美国式民主也不能够乐观的原因。你从中国知识分子的态度看出来,他们很多时候是为了反对而反对的,这样的话你永远无法达成共识,你很多的议案永远无法通过。所以我会先挑5句我认同的话,再说1句我想说的话;然后再挑5句我认同的话,说两句我想说的话;最后挑5句我认同的话,说10句我想说的话。我觉得有挺多的反对的那些,其实讲得都特别好,我唯独不喜欢的是一味高举大旗的反对,就是完全脱离现实语境的那种反对,就觉得人民有权获得一张选票来选总统,你说这些无非不就是拍人民马屁吗?只有当社会的各个阶层达到人数和收入相对比较平衡的时候,才能够直选。【详细】
韩寒是有主见的。观察了两个星期,元月8日,他又发表了一篇盘点2011年的文章。这次更直接地发今是昨非之叹,以“无情的自我批判”划出和过去的界线。他说,他曾经“在意”,“甚至不自觉的迎合”过他以批评社会获得的“赞誉”。他说,“到了2010年,我做的很多批评都是有罪推论和变种八股——制度不好,政府腐败,悲剧发生,人民可怜。”——这除了对自己过去反叛的反叛,莫非还意味着,他要拒绝他过去以如此不诚实的态度和错误的逻辑写作获得的社会认同?“好的写作者要杀戮权贵也应该杀戮群众”。放在目前的语境里,韩寒这些话也相当有分量:“脱离了现实的极端理想主义者和现实之中的极端专制独裁者在品质上未必相反,甚至类同,只是他们各自高举着不同的旗子罢了。你未必不会成为那个曾经最让你恶心的人。”那么,韩寒确定是在走“现实的理想主义”路线了?【详细】
韩寒在博文中说到,“一个政党组织庞大到一定程度,它就不是一个政党或阶层了,它就是人民本身,它的缺点很多时候其实就是人民的缺点。改变了人民,就是改变了一切。”对此,李承鹏反驳到,从数学上看,就算去掉党员及其亲属,还有更加数量庞大的老百姓。更何况,如此庞大的政党其成员也是分化的。他批评韩寒说,“从亲缘学,我觉得谁也不必急着代表我,去跟这个地球上任何一个党攀亲。”“民主就是不攀亲。”韩寒在接受采访中,回应到:“承鹏一直是我的好朋友,他觉得民主就是不攀亲嘛。我觉得民主就是攀亲,就是执政党应该攀老百姓的亲,如果执政者不攀老百姓的亲,执政党就应该反思或者下台。但是对于文人来说,民主的确不应该攀亲,像我,只要对我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我是不会攀权贵的亲,我也希望文人不要攀老百姓的亲,这是我对李承鹏的(建议)。”【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