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市长季建业涉嫌严重违纪违法被调查,17日的这一官方消息再次引起舆论场的轰动。据媒体统计,季是十八大后落马的第十名副省级以上干部,中国反腐败之猛烈,令人感慨。
季建业落马决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悲剧,中国政府以及中国执政党受其牵连再次蒙受了政治损失。严厉的反腐败总是一把“双刃剑”,它向全社会展示了执政党反腐倡廉的决心,但也让公众清晰看到腐败究竟有多严重。它同时带给社会信心和担忧。
如果反腐败是执政党迫于舆论的作秀,那么它的前景一定是不妙的。一旦大张旗鼓抓贪官不能抑制住腐败,官员贪腐反而愈演愈烈,这样的政治秀最终将导致民心的大规模丧失,国家将陷入政治上的不确定性。
非常重要的是,中国当前的反腐风暴不是作秀,而且整个官员群体都相信了中央遏制腐败的坚定决心,相信了国家在动真格的。老百姓也相信了“老虎苍蝇一起打”是真的,治理腐败已成中国上下高度共识,反腐倡廉已无回头路走。
这是令人鼓舞的进展。虽然十八大之后高官落马的频率达到最高,腐败问题进一步向公众“露了底”,但反腐败的高压态势被普遍认为已经形成,贪腐被抓的概率空前提高,贪官所受到的精神压力前所未有。这一切为反腐倡廉形成历史性转折构筑了条件。
只要腐败能得到真正抑制,眼下抓贪官积累的负面舆论效应终将逐渐消散。因此当前的尖锐舆论只是反腐败过程的阶段性代价。相反如果对腐败问题掩着盖着,一定有相应的民怨同时潜伏着,而且实际腐败有多严重,有待爆发的民怨就有多激烈。后者是绝对躲不过去的。
坚定不移反腐败,以短痛避免长痛或剧痛,这是中国政治建设的必由之路。中国致力于建立官员不想腐、不能腐、不敢腐的长效机制,前两条都需长期耕耘,其中让官员“不能腐”还需配以大量改革措施。唯让官员“不敢腐”是有可能在短期内通过铁腕肃贪快速见效的,而且它是促全局转折的一个关键性杠杆。
如今所有人都相信腐败的成本在急剧增高,通过对八项规定的贯彻,四风问题赖以存在的空间也受到猛烈压缩。反腐倡廉并非由抓贪官单项“穿插前进”,它的确在实现整体的前行。
全社会都希望反腐倡廉得以持续推进,这项巨大工程的政治资源和舆论资源都十分充足。对反腐败的乐观情绪实际已在社会上逐渐显现。
舆论尽管会一时脱轨,但它总体上必定是社会现实的客观对应。中国反腐败事业的强劲推进终将促成舆论氛围的改变,反腐败对中国社会治理的意义很可能是全面的、决定性的。
季建业被调查引来舆论的欢呼,其中有一些是对政府的辛辣嘲讽。不必担心它们,只要反腐败的进展是真实的,民众的眼睛就一定是雪亮的。中国需把握当下更需赢在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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