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秋风停在了你的发梢在红红的夕阳肩上
你注视着树叶清晰的脉搏她翩翩的应声而落
你沉默倾听着那一声驼铃象一封古早的信
你转过了身深锁上了门再无人相问
那夜夜不停有婴儿啼哭为未知的前生模样
那早榭的花开在泥土下面等潇潇的雨洒满天
每一次你仰起慌张的脸看云起云落变迁
冬等不到春春等不到秋等不到白首
还是走吧甩一甩头,在这夜凉如水的路口
那唱歌的少年已不在风里面你
还在怀念
那一片白衣飘飘的年代
那白衣飘飘的年代
那白衣飘飘的年代
那白衣飘飘的年代
高晓松 《白衣飘飘的年代》 1996年
八十年的文化倾向在九十年代仍然影响深远。数年之后,大学新生不再和八十年代的学长分享共同的回忆,但李泽厚的美学著作(安徽一家出版社为他出过一本错字百出的黑色封面的《李泽厚十年集》,明确提示了时间的流逝)、崔健和罗大佑的音乐作为校园文化的一部分,比八十年代的其他事物存活得更久。当然,一切也仅此而已,明晰的思考、责任感和行动能力很快就丧失了,换之以维特式的青春忧愁。更加轻快和富有城市气息的校园民谣迅速走红。高晓松和老狼是这一轮音乐文化的代言人。
1996年发行的《青春无悔》是高晓松的代表作。那一年他只有27岁,此后再也没有拿出可以和这张专辑媲美的作品。问题并不在于他的才华枯竭了,而在于他的灵感来自于八十年代(乐评家说他“这么早就开始回忆”),到了1996年,八十年代的最后一丝余光也消失在了地平线的另一侧。
白衣飘飘的年代:这些柔弱无力的歌词美丽而空洞,如同一摊水渍,只是短暂地倒映出了夕阳的余晖。老狼唱过许多高晓松写的歌,他的声音又细又弱,听起来像正在变声的小男孩,或者说是一个没有来得及长大的纯良干净的校园小诗人。他和高晓松的确相得益彰。
有一次在四川凉山的一个小山村里过夜,同行的有两个台湾朋友,一个五十多岁的摄影师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前记者,当村小的学生们硬要他们唱一首歌的时候,他们只能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唱弘一法师作词的《送别》来蒙混过关。那恐怕是他们唯一能够从头唱到尾的歌。有趣的是,在大陆,从来没有一首校园民谣能像这首歌在台湾那样深入人心,成为几代人共同的青春记忆。五十年代的孩子唱的是《让我们荡起双桨》、八十年代有《八十年代的新一辈》、九十年代有《同桌的你》,乘着歌声的翅膀,人们将飞到各自不同的青春时光。人们不能分享音乐,也不能分享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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