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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记者最怕遇到女干部

和女干部套近乎的手段不多:递根烟对女干部来说都是讨人厌的事,酒桌上称兄道弟更不可能,甚至说晚上约顿饭——“我还要回家给孩子做饭呢”,一个带着套袖的女处长对我说。

  先声明,绝对没有任何贬低女同志的意思,这个“怕”字,更多代表的是无可奈何。

  作为时政记者,我最经常的工作是跟官员打交道,最怕碰到的就是女干部:在中国的政治生态中,女干部多为副职,不知是否与性别有关,面对采访,大多要么善于坚持原则,要么性格谨慎,不多说一字,而男性官员往往更爽快。

  偏偏你能套近乎的手段还不多:递根烟对女干部来说都是讨人厌的事,酒桌上称兄道弟更不可能,甚至说晚上约顿饭——“我还要回家给孩子做饭呢”,一个带着套袖的女处长对我说。

  当然,也有另一种极端,就是豪爽的你招架不住,这经常出现在县乡两级基层干部中。女干部是全场除领导外的第二核心,而且往往是秘密武器,用来对付油盐不进的客人——不动声色地换大杯,一句“我都干了”,几个回合就把你放到。

  好吧,我承认吃过亏。

  不过也不全是惨痛记忆,很多女干部让我颇有好感。曾经跟一位市委副书记打过交道,她以党内改革派著称,一个温和但坚韧的人。我们讨论完苦大仇深的基层民主后,她谈起自己出差在路边摊挑的小首饰,居然眉飞色舞。其实我一直想告诉她,如果忘掉副书记这个头衔,她掩嘴笑的样子,很迷人。

  深刻印象的还有某中央部委的一位前女发言人,这位司长大家以前经常在电视上见到。海归官员,业务熟练,碰到负面新闻跟你讲道理而不是发脾气。有时深夜打个电话问问对同僚的评价也多少告诉你一点,这已经是难得的义气了。

  一次参加该部委的记者培训会,晚上吃饭完一群同行说去KTV唱歌,居然就拉上了女司长,拿起话筒才发现人家是麦霸,能飙韩语流行歌。现在她不做发言人了,我们都很怀念她。

  虽然大多女干部走温婉路线,但有时候性情起来也很强硬。我知道的是某部委一位女司长,在一次跟某中央部门的合作中因对其工作态度不满,直接关机走人,连部领导都找不到——估计领导也心中暗夸她干了件自己想干的事——解释理由倒也好找:女同志嘛,有个小性子,大家别在意。

  事实上,女干部的地位在中国一直是一个严肃的政治问题。

  中组部的文件中就规定,省市两级的党委、人大、政府、政协四套“领导班子”中,必须要配备一名以上的女干部。当然,有时候“至少一名”可能变成了“只有一名”。《中国妇女报》就此发文谴责说:“一些地方将无党派人士、知识分子、少数民族、女性拼装到一个人身上,打造‘无知少女’,导致人们对女干部素质产生疑虑。”

  这个全国妇联的机关报当仁不让地说,“无知少女”的存在,恰恰说明对女干部的培养选拔欠账太多,由此要“毫不含糊地促进优秀女性走上领导岗位”。

  其实执政党一直在努力“毫不含糊”,2012年的报道说,中国目前有230多位女性任省部领导,各级女市长超过670人——这地位不仅仅有数据,也体现在某些细微的场合。

  我曾经参加了一次极其欢乐的北方某省三八妇女节联欢活动,这个日子,对女性的尊重几乎是中国男人的政治任务,不管是老板还是老公。在座的该省省委书记开始致辞就忙不迭地说好话,“今天女代表们都楚楚动人,看得各位男同胞们心旷神怡”。

  省长则在发言中笑称现在妇女的地位不能再提高了,因为“我们基本上说话不算了,现在还哪能提呢”。在随后的联欢节目中,省委书记和省长被女下属“逼迫”登台献唱。

  中间音响出了问题,省长自己跑过去指挥调整,旁边有女干部要帮忙,省长赶紧说别累到伟大的妇女同志。作为一个男人,看着省长的满脸笑容,我估计他心中正长叹:幸亏一年只有一天是妇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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