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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天、姚晨、白岩松等谈中国梦

2011年12月16日11:58
来源:南方周末

  易中天对话姚晨:做一个公民

  易中天:我沾你的光,成为电视观众。我已经十年不看电视剧了,就那一部电视剧我守在电视机前,就是你的《潜伏》。印象最深刻的是你去踩点,在汽车里边杀那些恶心的什么来的,你把手这么比了一下,一枪就够了,印象特别深刻。可是现在你在微博上放多少枪,砰砰砰砰……放多少枪?

  姚晨:不知道,每天都在放。

  易中天:媒体送你两个头衔,一个叫微博女王,一个叫明星公民,你愿意做女王还是愿意做公民?

  姚晨:女王也应该是公民的一分子吧。

  易中天:女王和公民挑什么,不要都当,当女王还是公民?

  姚晨:当然当公民,当公民自由。

  易中天:真正的公民的标准是什么?

  姚晨:我今天来到这我都特别感慨,因为我是一名女性,女人都是爱做梦的。女人的梦很简单,希望自己漂漂亮亮的,每天可以跟自己的好朋友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逛逛街、聊聊天,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我也不例外。梦在我的理解中应该是五彩缤纷的,应该是轻柔缥缈的,突然在前面加上中国两个字,这个梦变得和这个杯一样,很沉。

  易中天:但你发微博干什么?

  姚晨:微博也是一个做梦的平台,人人在这个平台上聊自己的白日梦。这些梦想有大有小,有难有易,有破灭的也有实现的。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些五彩缤纷的梦想都在照亮着前行的路,让每一个人都变成很生动的人。

  易中天:你愿不愿意对我们的观众描述一下你做得最多的梦。

  姚晨:拯救地球。

  我喜欢看科幻电影,经常在梦里梦见自己可以飞翔,拯救地球,今天早上看到被致敬嘉宾名单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出现科幻电影的场景,就像是一群素不相识、分散在世界各个角落的人,突然被一股力量召唤到一起,告诉他们你们有这样那样的超能力,你们把这些力量汇总,拯救地球。但是,我想我们其实没有超能力,地球也不需要我们来拯救。但是,这个世界是需要梦想,也需要造梦者的。

 

  白岩松对话任志强、冯仑:企业家的民间慈善

  白岩松:冯仑单个的时候在写书当哲学家,在文字里边野蛮生长;任志强在微博上和潘石屹玩二人转,当青年老师。凑一块呢,也不盖楼,跑到阿拉善治理荒漠去了。第一个问题先问冯仑,一大帮富一代凑一块,谁说话算数,这事可不大好摆平,你们是怎么办的,谁的企业营业额高谁算数?

  冯仑:其实是“沙”算数,因为沙说话最大。到阿拉善以后,面对自然环境你才知道,人确实不能太牛X,坐到帐篷里边开会首先管住一把手,一个组织管理好,最主要是管理好一把手,谁当大哥,我们就治谁,这是我们的原则。

  白岩松:首任是刘晓光,应该没少被你们治。

  冯仑:我们“修理”他,主要就两件事。一件事他不能永远当一把手,第二件事就是我们按照我们集体制定的规则来做这个机构,他得在里边变成一个普通人,他不能说我背着手撒尿,不服,那可不行。

  白岩松:有没有在这个过程当中的确有几个冒出头,习惯要当老大,就真叫你们把威风煞下去的人?

  任志强:我就是。我前几次选举都被他们罢免了,没当上。现在当了,既当了监事长,又当了章程委员会主席。也许他们都当过爷爷了,就剩下我了。

  白岩松:《修身老课本》里边有一句话,我一下子就记住了,人群凑一块就得定规则。可是这帮人凑一块,标准的富一代,谁的资产不过亿?只许阿拉不许善,怎么订这个章程?吵不吵架?

  任志强:就是因为修改章程,重新定了个规矩,我这届才当了章程委员会主席。

  冯仑:我是上一任。我们非常重要的是有这个章程委员会,制定交通规则,交管局不能直接开罚单。制定交通规则是交通委员会的事,罚单是谁开?我们有专门的一个会员代表大会或者理事会处理这个事情。

  任志强:章程制定的时候吵架,到后头还吵。冯仑当上一届章程委员会主席,提议两条要修改,第一,其中一条,还没有到提出修改的时候自己就退回去了。为什么?大家都反对,提上去也没有用,干脆自己撤了吧,这就是我们的规则。我前两天发了好几篇东西告诉大家要修改章程了,第一件事,先征求大家意见,你不能说我想修改就修改,征求完大家意见,还得冯仑他们研究行不行。

  白岩松:互相制约。

  任志强:章程委员会实际上是宪法法庭,权力永远是腐败的,要治理这个腐败的权力,就得靠宪法法庭和规则来约束它,我们上午讨论提到了,必须把会长关到笼子里,这样他才能遵守规矩。

  冯仑:让权力服务、服从于集体、众人的意志。

  白岩松:那每个人是否真的很尊重自己那一票?

  任志强:很尊重,我们连委托票都只能委托一个,不能代表两票。我们最大的问题恰恰是你刚才说的反面,不是谁的企业大谁就能当选,马蔚华的企业够大吧,招商银行多大啊,我们一选就把他选回家了。虽然他是前一任监事长,第二任坚持给他弄没了,这就是平等。有的人只有一百万元,但是他作为会员和有几千亿的人是同一样的票,所以大家都很尊重这个票。

  白岩松:冯仑,会不会出现另外的问题:有人想拉票。

  冯仑:这个是允许的。比如像运动场上,有的运动员这么表现跑得好一点,另外运动员可能另有特点,观众选择谁,是观众的自由;运动员也可以有啦啦队,也是他的自由。问题不在于拉不拉,而在于按照什么规则来做这件事情。进入运动场看奥运会,别人坐着鼓掌,你光着屁股对人鼓掌那就犯规;你穿着裤子鼓掌,没问题。就是要按规则来。

  白岩松:最后这个问题特别大,就两位在阿拉善这样的生态协会的体会来说,民主是什么?

  任志强:民主就是保证游戏规则的一个方法,它绝不是目的。如果把民主当成目的,这个民主可能就错了。但如果一个游戏规则,没有相互监督、人人平等——权利平等,没有自由权利,结果常常就是错误的。

  白岩松:民主就一定好吗?如果一直让你干,可能比他们这帮人天天内耗、没有效率干得还要好。

  冯仑:民主这个事情确实挺好玩的,就决策机制来说,民主决策的正确概率应该是60—80分。所以,它是保证了最差的——不低于60分;但它不是追求99分。集权呢,有可能是99分,有可能是负分。所以我们选择这样一个治理方式,我们避免最坏,而不是追求极端的超人的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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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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