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老校长许智宏退休了。与学生告别时,这位以亲民著称的校长唱了一首流行歌曲《隐形的翅膀》,“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给我希望”。老校长又一次用独特的方式展现了人格魅力。
近期,国内多所名校换将,如北大、吉林大学、中科大等等。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场场告别会不再程式化,校长们的魅力在这一时段被集中凸现与回味——中科大老校长朱清时经常语出惊人,说出对教育问题的深刻思考;吉林大学原校长周其凤爱生如子,用自己的工资请100名留校过春节的贫困生吃团圆饭;山东大学原校长展涛与学生零距离,被亲切地称为“展哥”……
当“个性”校长们退休或调任时,也引出一个话题:大学需要怎样的校长?不可否认,一位大学校长,其言行和风格会对一所学校产生很大影响。校长勇于创新,学校教育科研改革常领风气之先;校长行事海派,师生员工也会形成开放兼容之心态;校长心怀悲悯,校园里也经常涌动爱的暖流。反之,校长唯我独尊,周遭将充斥着唯唯诺诺;校长思想保守,教师们就会小心谨慎,亦步亦趋。
大学凝聚着一座城市、一个国家的精气神;而校长则引领着大学的精神气质,塑造着大学的灵魂。从这个意义上说,“大学校长”不只是一个官职,更是一份责任与担当。大学校长可以散发独特的个性魅力,或儒雅博学、或平易近人、或雷厉风行。“个性”之外,还有“共性”需要体现:尊重人才,兼容并蓄,敢说真话,抵抗外界对学校不合理的干预,营造相对自主与纯净的校园环境,展现自由宽容的学术风范与人格风范。
回望大学发展历史,杰出校长的杰出思想,影响一代又一代师生。北大老校长蔡元培所提倡的“循思想自由之原则,取兼容并包之主义”,清华老校长梅贻琦的“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乃有大师之谓也”,已融为大学发展的血脉,为后世传扬。
朱清时离任时,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不要问我做了什么,要问我没做什么。”这句话也值得在任的校长们时常思考和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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