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六一北路与湖东路交叉路口附近,一位8旬老伯摔倒在人行道上。围观的五六人,没人出手。就在两名女子试图将其搀扶起来时,旁人的一句“善意提醒”,又让她们缩回了手。老人孤独地躺在冰冷的马路上,直到生命的终结。(12月30日《重庆晨报》)
不同的地点,相同的一幕。每一次读到类似的新闻,我们的耳边都会隐隐回荡起南京“彭宇案”的被告彭宇走出法院大门所说的一句话:“再不会这么冲动了。”道德的义举遭遇无良的“诬陷”,所引发的注定是道德的恐惧——极端的个例具有相当强烈的辐射性,从个体的迷惘到群体的担忧,最终影响着大众的社会行为。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不道德戕害道德的标本实例终归是少数。在笔者看来,日益蔓延的不敢伸手的焦灼不安,其实是一种被误导和放大的道德恐惧。河北邯郸那位“我不讹人”的长者以及江苏南京那位“我自己跌倒”的老汉,亦或那些被扶起后道谢的真诚,似乎都被大众忽视。
我们正从“熟人社会”走向“陌生人社会”。美国学者弗里德曼曾经这样分析“陌生人社会”——“当我们走在大街上,陌生人保护我们,如警察;或陌生人威胁我们,如罪犯。陌生人扑灭我们的火灾,陌生人教育我们的孩子……”漠视他人危难于眼前,从一个侧面反衬出公民契约理性的缺失。
显而易见,“围观猝死”背后是契约与道德的两败俱伤。不仅需要进行道德倡导,当务之急是如何让公民精神尽快成长起来,修补起社会信任的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