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首相福田康夫1日晚“闪电辞职”。这位与中国领导人一起努力把日中关系带入“暖春”,为日中关系作出重要贡献的可尊敬日本领导人,就任不到一年突然辞职,会不会对日中关系带来不利影响呢?
笔者认为,着眼世界和亚洲政治经济发展的大格局,日本对亚洲,特别是对中国关系的线条应该是非常清晰,没有悬念的,维护、保持日中关系长期稳定发展符合日本的国家利益,这应当成为日本领导人和日本人民的共识,日中之间良好的发展势头不可逆转。
首先,从福田辞职的缘由来看,福田辞职是因为内政而不是外交。福田任首相期间,改善日本与中韩的关系,成功举行G8峰会等,都是日本和国际社会公认的正面外交遗产。而其内政上的失败,也不能由他个人来负责。从政治上看,福田是在自民党失去参议院多数席位的情况下接替安倍晋三就任首相的;从经济上看,他和安倍一样要收拾小泉改革造成的贫富分化加剧的烂摊子。福田虽然雄心勃勃,有志于重振自民党,但反对党的不合作、内阁阁僚的丑闻、以美国次贷危机及全球石油粮食价格波动为代表的世界经济低迷,让他一筹莫展,从而导致其民意支持率一降再降,直至在20%左右徘徊。8月初的内阁重组、日前公布的旨在刺激经济的两万亿日元(合180亿美元)的综合经济对策方案,都可以看出,福田志在为临时国会顺利举行作最后一搏。只可惜形势比人强,已无法挽回颓势。
其次,从福田可能的继任者来看,也绝不会让小泉时代日中关系的“冰点”再现。福田辞职后,被媒体称为“最明显继任者”的现任自民党干事长麻生太郎已表示有意竞选自民党总裁。一旦当选,其将成为新的日本首相。事实上,去年安倍下台后,麻生当选的呼声就曾经很高,但终究还是输给了温文尔雅、老成持重的福田。一般认为,这与福田属于党内实力雄厚的森喜朗派有关,但现在麻生已得森派认可成为干事长,那么当选总裁又多了一道保险。
也许有人会担忧,麻生有“偏右”倾向, 遏制中国的所谓“自由繁荣之弧”就是他最早提出来的。其实,这是没有必要的担心。现成的例子是安倍,其上任前的右倾历史,也曾引起过人们的忧虑,可正是就任后马上开启了对华的“破冰之旅”。而所谓“自由繁荣之弧”早已被国际关系学者们批得一文不值,并且也遭到国际社会的否定。作为明智的政治家,必然从乎民意、顺乎大势,弃之如敝屣。此外,日本政治家有尊重政治渊源的传统,麻生的外祖父吉田茂就是致力于发展对华关系的著名外交家;而麻生尽管已自立门户,可毕竟他是出自对华友好的河野洋平一系。所以,如果麻生继任,他处理外交的方式、风格或许会与福田首相不同,但方向应该是一致的。
其三,日中互为最重要的贸易伙伴,又是亚洲邻国,有上千年处理两国关系的经验和教训,有无数先哲曾为两国人民如何友好相处留下了宝贵的遗产,具有现代思维的卓越政治家们不可能不去择善而从,选择和平友好的取向。
日本政治版图短暂的混乱、经济形势一时的低迷,都是日本的内政,当然它有时要以某种形式表现在外交上,但大势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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