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爱情抱有美好幻想的男女,这一次又要令你们失望了。大连的一名女士是单位领导,手底下管着四五十人,办事讲排场、好面子。为在婚宴上享受领导排场,这位女士命女儿要在自己退休前完婚。
如果爱情不作数,这可以称得上是一桩合适的买卖,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一箭双雕。郎“财”女貌;女方母亲还可以就此完成自己在单位的谢幕演出,满足自己最后的权力欲。除了扑朔迷离的未来和不置可否的感情,所有世俗心中关于幸福的要件几乎完全具备。
唯一贱卖了的,就是形而上的爱情。但是在“学得好不如嫁得好”、“找个好岳父,少奋斗十年”的暗流涌动下,“价更高”的爱情还真的值得期待吗?或许、牛郎织女、七仙女董永般的爱情只能留在人们口耳相传的记忆中。功利成为婚姻的主宰 ,俨然是经济决定论下的“潜规则”。
在实用主义者眼里,婚姻不过是改变人生的第二次“生命”。紧挽着权势新郎的新娘,如果她的名字叫爱情,人们心中也会给她画上“虚伪”的问号。不仅于此,奉功利为感情圭臬的大有人在,大到“官越大亲戚越多”,小到万人空巷去参加“工商局长女儿的婚礼”。当感情成为功利大潮下的泡沫,很难知道谁是道德海洋中的那个裸泳者。
以前,谈起婚姻的时候,人们总爱说,婚姻就像鞋子,舒服不舒服只有脚趾头知道。如今,当人们再想起婚姻时,总会不由自主地首先想起穿在外面的鞋子,鞋子表面是否光鲜倒成了衡量婚姻是否幸福的首要指标。以至于某地市价过半亿的婚车、动用直升飞机转播的婚礼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以至于,脚趾头之于鞋子是否属于削足适履倒成了题外话。
这种因果关系倒置的蔓延,导致了人们对婚姻操守的疑惑。屡创新高的离婚率和“80 后”离婚新锐的加入,见证了“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真的不仅仅只是一句广为人知的口号。面对形形色色的征婚者和征婚形式,“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仍然是一道不变的围城。可惜,只要围城的上面写着“功利”,那么,不间歇的进进出出不过是把婚姻的围城换作爱情的驿站。
不是吗?在形而上的理想和形而下的现实面前,我们更多时候想的是把自己变成“鸵鸟”。用脚趾头思考人生,用大脑享受生活,是一幅遍地皆是的众生相。我们宁愿永远在脑海中勾勒出与人为善的图景,但在现实中还是换上恃强凌弱的面孔。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推己及人告诉我们,一旦我们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先从心底掏出功利的“砝码”来称量得失的时候。我们注定已经把自己变成了 锱珠计较的“商人”。于是,我们就从“感情动物”滑向“经济动物”的边缘。当我们在道德的“沙漏”中一次次遗失美好的时候,最终剩下的也只有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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