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这天,福建闽侯上街镇岐头村的王潮洪夫妇,丢下自己腊月廿八喜添的三位千金,从省妇幼保健院不辞而别。据悉,他们家很贫穷,王潮洪之父靠种田为生,母亲残疾,自己打工一天挣30元。
已交医院的6000元分娩费也是亲友给凑的。目前,三胞胎女孩由护士照看着,医院已垫付了万元医药费。(2月3日《东南快报》)
之所以笔者用上这个涉嫌“抄袭”1960年2月28日《中国青年报》上的通讯《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弟兄》的标题,是因我现在的心情几乎与我读到那篇文章的最初感受无异。山西陆县有61名民工食物中毒,急需1000支二巯基丙醇,这引发了各级党政部门和首都卫生部等全速互动。记得该通讯的题记里说:“一滴水能反映出太阳的光辉,一件平常事足以体现我们时代最美好的思想、最高尚的风格”。
同样,在人们围坐于春节的炕头,欢笑之时,3个小姐妹却在除夕之夜,看不见自己父母幸福的笑脸和安祥的眼神,体味不到亲人怀抱里的温暖和爱意。俗话说,大悲莫过于弃子。那么,是什么样的“大悲”让这对老实巴交的农民夫妇狠心弃子呢?在一个家庭喜添三朵金花时,为何我们难以看到46年前的那种“一滴水”的光辉呢?
我们看到的只是王潮洪夫妇的亲友力所能及的援手,看到只是那个整体贫困的岐头村正准备开村委会研究帮助他们的让人担心的联动。同样贫困的村庄里,能巴望乡亲们伸手帮助他们抱回3个孩子吗?可能心有余力而力不及;况且,就算夫妇抱回了孩子,他们又靠什么去支付高昂的抚养费和学费呢?
这自然让我想起在一些欧美国家对女公民生产的厚待,如果贫困女子无力支付生产费用,当地政府和慈善机构会援助或支付。就拿GDP排在我国之后的德国来说,女子生孩子医院不收钱不说,政府还每月补贴上千欧元;瑞士等不少国家生小孩也不用纳税人花一分钱,全由政府买断。
当然,我们国家有超过九亿的农民,还有居住在城市里的并不富裕的居民,要学德国的免费生育的作法还不现实,但我们完全可以找回当年 “一根红线贯穿,颗颗红心相连”之“一滴水”的友爱精神来。现在的境况是,我们难寻当年为了农民兄弟各级部门的公仆星夜兼程的精神,从中嗅到的是发出铜臭气息的一股“钱”味。
顺产意味着什么?上了些岁数的人都知道,人是高级动物,生孩子,如不难产,那跟低级动物生产区别不大,最多抹点消毒水,就这点成本。为何去众多医院的接生费就一路攀高到现在的动不动就需几大千元,甚至还要几万元?如果去问问当年行走在田间地头的接生婆,或许她们会被如此高昂的接生费吓得破胆的。
说医院接生费虚高也好,谈父母弃子有违常情也罢!归根结底还是我们各级政府构建社会扶贫济困机制的疲沓。为了3个小姐妹,作为百姓守夜人的公仆们应好好思考一下:如何给予他们最起码的生存权利?为何孩子从人之初就受到生存权的威肋?这样的家庭都得不到社会福利事业的呵护,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责任编辑:悲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