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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不回家 你的父母谁来温暖

来源:快评社 作者:王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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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春节不回家 你的父母谁来温暖

  文/王蕊

  这可能是我陪着父母过的最后一个除夕夜了。作为待嫁的大龄剩女,下一个春节即将换一个地方,换一群人。每每想到此处,除了恐婚症又加重几分,内心不禁悲从中来,仿佛看到了父母孤独不舍的身影。哪怕是受过良好教育,独立自主的一线城市女白领,最终也没能逃过传统。春节是农耕文化的产物,过年是绵延整个中华文明的传统。正是在这种传统的条条框框中,过年后面紧跟的词,是回家。

 

  如果不是行将感受分离的苦楚,才更加体会到相聚的踏实,我想春节于我而言,并不像身边的同事那样,过的兵荒马乱。往返抢票大战、搜集拼假攻略、大包小包赶火车、过年回谁家,这些统统与我无关,不得不承认,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此时此刻是多么有价值的一个先天优势。

  并不是皇城根儿长大的我,跟普通的外地人一样,北京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打拼讨生活的城市;拿着北京户口的我,和众多老北京土著一样,被外地人冠上是占有全国最好资源的北京人称号。我常常会为此极力撇清自己的身份,表示不愿跟二环人民一起背锅。距离天安门东北方向170公里,那里没有摩天大厦立交桥,没有灯火通达写字楼,没有四通八达公交网,只有燕山脚下的一座座村庄,只有一趟中巴车从这里驶过。这里是北京,我就生长在这样一个尴尬的首都边界。是的,北京人也有乡愁。

  距离县城较远,山路崎岖交通不便,天然没有发展优势,打工和种地便是主要谋生途径,这里的人和我一样,对北京熟悉又陌生,在乡亲们眼神中,丝毫看不到作为一个首都人的自豪。这个被喧嚣大城市遗忘的角落,倒也获得了一份独有的清静。

  然而这样一个传统的村子却变成了留守村。短短二十年间,原本就不多的80户人家,缩减成如今的十几户。年轻人考学外出工作,一部分老人随儿女进城。留守村民为50——70岁之间,多是家庭条件较差,没能力离开这个穷乡僻壤在县城扎根的人,城市的发展带来了便利也带走了活力。

  每次返乡进村,看到一家挨一家紧闭挂锁的大门和那些破败的院墙,让我对这个昔日炊烟袅袅的小村子产生了恐惧,怕是眼前这一切终将消失在模糊的记忆中。现在这个依山傍水,有家有父母的小村庄,未来,我怕他被吞噬的只剩下没有熟悉面孔的一座空村子、一所空房子。我的村子空了,北京城也变了模样,衣锦没处还乡,失恋没处疗伤,没了故乡,也就没了乡愁。再不回去,就再也回不去了。

  村里的人越来越少,年味也随着淡了。小时候,年是随意吃的廉价糖果,是炕头包饺子看春晚时的笑语,是期待压岁钱时的窃喜。如今,春节联欢晚会已经乏善可陈,刷微博段子代替了和父母的说笑;糖果零食都不太符合现在的健康标准;听见年龄就敏感的我更不能指望还收谁的压岁钱……过年可以做的那些事情都在逐渐失去意义。

  当一个传统的节日成了一个普通的假期,便化作简单的一日三餐出现在我面前,食物带给我们的幸福,超乎想象。虽然年味淡了,但妈妈的菜味道如故,食物依旧如昨日般光鲜,时时刻刻将色香味俱全抓牢,正如母亲每一次都一如既往地亲切呼唤你我回家吃饭的模样,不管我们从多远返程,多晚归家,她始终没变。即使没有了鞭炮声,妈妈的一张饭桌也足以撑起整个除夕夜。

  母亲是台前的操劳者,父亲是幕后的贡献者,丁酉鸡年正是父亲的本命年,送一件红色衣服也是历来的老传统了。想到我人生中第一个本命年时,也有过这个期盼,然而那时的家庭条件并不能能满足年幼时所有的渴望。如今,穿新衣戴新帽早已不是过年才能有的奢享,我也从不曾想过他们能弥补自己童年美好的幻想,只是希望身为女儿这件父母的小棉袄,能多温暖他们几年,哪怕只是在这个团圆夜。

 

  远离父母的繁华都市生活纵使少了些束缚,同样也丢失抱团取暖的享受,不想面对逼婚的烦恼,也会想念父母的唠叨。回家过年是倦鸟归巢的牵挂,每一个自由的灵魂,也许都需要一点温暖,回家过的不是年,是温暖。所以,路上再多的艰难都抵挡不了家温暖的召唤。家是我们温暖的心灵港湾,过年则是获得一种团聚的仪式感,在浮躁的年代,用陪伴给彼此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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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蕊 UN6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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