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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蔚冈:特大城市落户变难还是易

来源:综合 作者:傅蔚冈

  【财新网】(专栏作家 傅蔚冈)7月30日,《国务院关于进一步推进户籍制度改革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正式印发。此次改革的最大特点,就是根据城市规模不同,对各类城市的户籍改革作了分类。

  根据意见,今后要“全面放开建制镇和小城市落户限制,有序放开中等城市落户限制,合理确定大城市落户条件和严格控制特大城市人口规模”。

  现在的北京、上海,有将近一半的人口是非户籍人口,这些人对户籍改革抱有各种期望。不过从这次的政策来看,这个期望可能会落空了。

  事实上,“严格控制特大城市人口规模”并非没有预兆,今年早先时候公布的《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就指出,要“实施差别化落户政策”,“严格控制城区人口500万以上的特大城市人口规模”。而去年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决定也指出要“严格控制特大城市人口规模”。

  那么,到底该如何“严格控制”?从目前来看,“严格”主要体现在居住年限上。如《意见》所指出的,对中等城市的落户要求是参加城镇社会保险年限为3年,对人口超过100万大城市的城镇社保年限为5年,但是《意见》并没有对特大城市的社保缴纳年限作出最高限制,而只是以模糊的“改进城区人口500万以上的城市现行落户政策,建立完善积分落户制度”替代。

  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那些在京沪工作的人就没有希望在所在城市落户?那倒未必。

  因为《意见》也说要“根据综合承载能力和经济社会发展需要,以具有合法稳定就业和合法稳定住所(含租赁)、参加城镇社会保险年限、连续居住年限等为主要指标,合理设置积分分值。”换句话说,如果你只要符合一定分值,那么就有希望在这些城市落户。

  考虑到北京还未实行居住证和积分落户,我们不妨以上海为例分析。

  于2013年7月1日起施行的《上海居住证管理办法》规定上海实行居住证积分制度,对在上海合法稳定居住和合法稳定就业的持证人积分,达到标准分值的,可享受子女教育和社会保险等方面相应的待遇。但是对于绝大多数市民来说,就已经在“合法稳定就业和合法稳定住所”这里败下阵来。

  尽管《意见》中说“租赁”也是属于合法稳定住所,但是在现实中,很少有人能以租赁住所获得居住证。原因也不复杂,因为房东并不愿意租户拿房产证到房管部门去办理房屋租赁备案。尽管有很多租户承诺愿意缴纳其中可能的税费,但是绝大多数房东都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来回绝租户的要求。

  租房不行,那买房成不?如果是在2011年房产限购之前,这是一个可行的方案。自从房产限购之后,这一切都不那么容易了,因为非户籍人口买房又有了很多限制,在上海如果还未成家,那么即便满足缴纳年限的个人所得税和社保也不行,市场上甚至还出现了为买房而假结婚的现象。假如京沪继续执行严格的“房产限购”政策,那么势必将影响很大一部分人的“合法稳定住所”。

  如果说“合法稳定住所”是针对上班白领设置的门槛,那么“合法稳定就业”则是针对大量农民工而设置的陷阱。尽管从理论上而言“合法稳定就业”并没有错,但是在实际运行过程中,这个条件往往是和正规部门就业联系在一起,而对众多在非正规就业部门的从业人员而言,“合法稳定就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上海市居住证积分管理试行办法》中,以就业人口的“年龄、教育背景、专业技术职称和技能等级、在本市工作及缴纳职工社会保险年限等指标”作为基础指标,而这个指标明显就是偏向于那些拥有大学文凭的白领上班人员,一个只有初中学历的个体工商户,可能在上海连续工作和居住20年都无法达到可以获得和户籍居民平等待遇的120分。但很显然,我们无法想象一个没有大学文凭的蓝领工人和个体工商业者的城市该如何生活。

  早在2009年,上海就通过《持有〈上海市居住证〉人员申办本市常住户口试行办法》,凡是持有上海居住证7年且在上海缴纳个人所得税和社保,并无违反计划生育、未受治安管理处罚和刑事处罚的人都可以申请上海户籍。但是到目前为止,尽管符合条件的人很多,由于每年都存在户籍人口的总量控制,因此“居转户”成功的并不多。

  到2013年年底,上海的非户籍人口已经接近1000万,而且缴纳社保的非户籍人数已经超过450万,但政府一直没有公布持有居住证人数的准确数字。这并不妨碍我们对此作一测算。从上海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网得知,拥有200.91万常住人口、其中有84.72万非户籍人口的宝山区在2013年中共受理“办理户籍人才引进8人,居转户425人,上海市人才类居住证4884人,居住证积分受理2062人,投资类居住证2人,夫妻分居解困31人。”84.72万非户籍人口中持有居住证的人数为6948,居住证的持证比例不足1%,约为0.82%。以此类推,上海每年办理居住证的人数应该不到10万。如果再加上存量,那么这个数字会是多少?

  正是因为有着如此严格的控制,从1978年到2012年,上海户籍人口只是从1098.28万增加到1426.93万,而同期的常住人口却从1104.00万增加到了2380.43万。但问题是,维持这么高比例的非户籍人口除了能够激化社会矛盾外,还能够产生什么样的收益?

star.news.sohu.com false 综合 http://opinion.caixin.com/2014-07-31/100711545.html report 2355 【财新网】(专栏作家傅蔚冈)7月30日,《国务院关于进一步推进户籍制度改革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正式印发。此次改革的最大特点,就是根据城市规模不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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